常的就给一笔银钱打发就是了,若是被顾彾放在心上,那这件事处置起来未免就有些棘手……
两个人肚子里各自算计着,背过身去时脸上都浮起一丝相同的嘲讽。
第二天一大早秀姨娘脸未洗头未梳,眼敛肿得老高一路哀嚎着进了周玉蓉的院子,嘴都未开就开始泣不成声地哭诉。哀哀戚戚地说前天晚上大爷一夜未归,她实在担心不过就派人出去找。没想到在棉花胡同遇到从前的邻居,才知道大爷在那里藏了一位新人。
周玉蓉蓦地一惊,玉骨梳子当场就扯断几根乌黑的长发。
这顾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总觉得自己是曹子建再世,当初信誓旦旦下了那么多保证全是一纸空文。周玉蓉气得心口生疼,但看着秀姨娘这副唱念做打的作派,又觉得十二万分的腻歪。
她对着镜子把刚才画得不合心意的眉峰重新修正,掀着眉睫漫不经心地道:“以大爷的性子,没在外头偷鸡摸狗我才感到奇怪。想必……那位新人有一副极好的颜色吧,比起你来如何?”
反正进门都是妾,多养一个少养一个又有什么不一样?还不如好生将息自己,冷眼看着这些下贱胚子打打闹闹。
秀姨娘一口银牙险些咬碎,又想起今日来的真正目的,抬头正色道:“少奶奶才是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