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冠冕堂皇的过场还是要做的。
建章殿大学士温铨如今是大皇子的师傅,如今前途一片看好。恨不得与以往断得干干净净好表一表自己的赤胆忠心, 就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当了这个出头椽子, “既然证据确凿, 理应将罪人交由六司会审,最后判一个斩立决也算对得起了!”
屋子里就响起了细微的嗡嗡声, 连皇帝也觉得这个处置太过, 微微蹙着眉头道:“敬王再有不是也是我的亲兄弟,我曾经在先皇面前承诺保他一辈子平安无事。先皇大行还未过两年,总不能让我食言而肥……”
他抬头看向站在末位的一位老者,温声问道:“康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?”
不引人注目站在最后头的老者正是昔年在潜邸的康峤。
自端王登基成帝之后, 因为爱惜康峤的文采和处事老成,特特封了他一个从五品的侍讲学士。闲时依旧给大皇子授课, 平日还可以自由出入翰林院。
康先生眉眼微微一抬, 浑身上下依旧儒雅风度, “在座的都是朝中栋梁,哪里有我这个老朽之人说话的余地。只是既然皇上问起,我就少不得述几条浅见。敬王殿下谋逆之事已成铁案,难就难在如今百废待兴不易大动干戈,传出去凭空让北元和东夷笑话。”
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