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与的?欠了这样一个情面,怕是把我卖了也还不上。不说卫老先生,且说这知县,在景宁做了这许久的父母官,刮民脂膏,可有半点作为?不过仗着这卫老先生的势要,揽钱罢了!我本来就不愿与他们打交道,现在哪有把自己洗干净送上的道理?”
吴阿公和吴参都沉默了,他们在外面走动得多,这知县是什么样的人再清楚不过。
吴参说:“那卫老先生既然对你有所取,自不会害了你。那日师傅被召到卫府,就是问你的名姓。你只需在卫老先生前有个好颜面,他不必保你,你也会安然无虞。”
李昕伊不想解释因为吴肃,他对卫老先生的恶感,他至今想起吴肃的那封回信,心头都仿佛在滴血。
李母听了他们许久的答话,有些明白,又有些不明白。不过她不在意那些不明白的地方,她只知道自己儿子不愿意,那就够了。
于是她开口道:“你爹去时,还不到三十。咱们庄稼人苦命,活到三四十载,已经长寿。如此还委曲求全,让人予取予求,图个什么。儿子你想做什么就做吧,不必顾虑太多。”
李昕伊被李母的话震惊到了,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过度的操劳而使得容颜早衰的妇人,眼眶红了。
从他来到这个异时空,也曾因为是“冒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