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一有空就去李昕伊那里观摩,李昕伊曾委婉地问过他,为什么不和上下级的同事打理好关系,这样处理起政务来也不会碍手碍脚啊。
赵元未很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解释,李昕伊只得自顾自地画起画来。
有时,赵元未也会跟李昕伊说点什么。
“今上给卫铮加封了太子少保,听闻这位卫少保也是景宁人,你见过他没?”赵元未很随意地提到。
李昕伊说:“没有。他要见我时,我逃了。”
赵元未这下真的感兴趣了:“说说看,你怎么逃的?此人学富五车,不是正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所趋之若鹜的吗?”
李昕伊说:“我只是个画师,哪里算是读书人。也不算逃,就是收拾了包,来了处州。人老先生忙得很,哪有空来追我。”
赵元未啧了声,又道:“你若不心虚,逃什么?多的是想见卫铮而求见无门的,你倒是不同凡响。
李昕伊呵呵自嘲道:“我又不是香饽饽,画个画而已,不得上台面。”
赵元未道:“你也别自我埋汰,就说你这画的画法,别人就画不了。哪一日我回京师,你跟着一起去吧,少爷小姐们给你捧场,你也不用日日辛苦作画了,尤其是天越来越冷,你这手要握不住笔杆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