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用颤抖的手掐了掐他的人中,却摸到他冷的像块冰一般的脸颊,他的睫毛上都是一颗颗的雪粒,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,眉毛皱起来,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脆弱的样子。
我难过地快要尖叫,声音却被理智压下去,那里有个声音告诉我:我得把他救出来,完完整整地带回去。
我用雪铲一点点把嵌在他胸前的雪凿开,然后空手把贴着他的雪凿开,我必须小心再小心一点儿,雪崩容易造成骨折,除了骨折之外,他还有一个很大的出血伤口,如果太用力,会造成二次伤害。
他胸前的伤口渐渐显露,血液在冰冷的雪中已经不再流出来,一根灰棕色的树杈横亘在他胸口往下三寸的地方,狰狞恐怖。
“别哭了...”
我从他的伤口抬起眼睛,看见他醒了,嘴巴轻轻蠕动,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脸颊,声音很虚弱。
我又抹了一把眼泪,因为泪珠淌得更汹涌了,许多话在口边盘旋,百转千回,却只说出一句户:“你还好吗。”
他轻笑,脸色却惨白得如同一页白纸,我知道他在安慰我:“还不错,只是被你的眼泪砸得有些头痛。”
我一边哭一边笑,看着他胸口狰狞的伤口,颤抖的手里又捂出一片冷汗,说:“你忍着一点儿,忍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