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红彤彤地皱成一团,躺在襁褓里,脸小小的,还不及我的手掌大,我的心里就像炸开了一颗颗美丽而灿烂的烟花,那时候觉得,为了生孩子而承受的痛苦和压抑,都成了再值得不过的东西。
妈妈和婆婆都在病床前,但是唯独不见陈深,我动了动手指,觉得嘴巴里干涩涩的,开口:“陈深,还没来吗?”
妈妈脸上是又喜又忧的表情,帮我掖了掖被角,安慰我道:“还在路上,应该快来了。”
我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觉得又困了,所以简短地应了一声,慢慢地躺下去,身体很累,睡觉好像在海上漂浮,随着潮汐起起落落。
我睁开眼的时候,天黑透了,微弱的灯光照着面前这个唯一的人影,我刚一动沉重如山的胳膊,他便注意到我,向我靠近一点儿,嗓音微微沙哑,带着愧疚,“我来晚了。”
我慢慢地坐起来,抓起他的手,往我脸上贴住,他的手好像一个灼热的火炉,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手掌传到我的脸上,那一刻开始变得安心,我问他:“你去看过孩子没有?”
他如同一座山一样坐在病床前,抿着嘴唇,左手在我脸侧,帮我卷起几丝垂落的头发,沉寂了一会儿,然后开口:“没有。”
“他们说手术过程不太顺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