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工友骂骂咧咧:“奶奶的,还不如让老子干三天活呢,坐火车忒难受了。”
宁父笑笑没说话,而是拿出一张大饼,卷着干豆腐和大葱蘸酱,一口一口吃着。
工友笑他:“你这小气鬼,白挣那么多钱,吃一路的大饼干豆腐卷大葱,连盒饭也舍不得买。”
宁父憨憨地笑:“火车盒饭太贵,能省一点是一点,家里孩子多,都上初中,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。”
“孩子多?”工友笑笑,没多说话,宁家孩子确实多,但却没几个姓宁。
旁边有和宁父关系好的人,上前劝他:“去年过年见你家那小妮,都瘦成啥样了,十多岁的孩子,看着跟麻杆似的。我看你明年别去打工,在家包点地,一样挣钱。”
“唉。”宁父叹气,“春儿啥都好,就是太刻薄。”平时刘春刻薄宁妹,宁父也知道,俩口子为这事没少吵架。
宁父在家时还好,一旦出去打工,刘春就加倍刻薄宁妹。
慢慢的,宁父也不敢再因为这事和刘春吵架,只能私底下嘱咐父母,多看顾宁妹。
想到瘦瘦小小的宁妹,宁父一个一米八多的糙汉,都忍不住湿了眼眶,都是他不好,没能耐,挣不来钱。
他这一走就是大半年,也不知道宁妹要吃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