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姿跟在边上看到,面如死灰,寒着声音问李景胜,“这是你爸的意思?”
李景胜点点头,“对。”
王英姿抹了把眼角,“我跟他二十多年夫妻,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原配。”
李景胜伸手在王英姿肩膀上拍了拍,以示安慰,“王姨你也别太在意了,当年我爸把我妈葬下去的时候,就给自己留好了这个位置,他怕我妈一直在里头等着,所以肯定是要葬在她身边的。”
王英姿愣愣地看着李景胜,喃喃地重复他的话,“王姨,王姨,景胜啊,怎么就这样生分了呢?”
李景胜低头不说话,欧阳姗姗正在用随身携带的白毛巾擦墓碑,盛开的白菊花堆满了墓碑的四周,有几丝雨滴落下来,天色发阴。
王英姿终是不舍,她也明白,这一别,她跟李景胜,或许今生都无缘再见,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,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。
她对李景胜,算是掏心掏肺的,都是后娘难当,她却几乎没跟李景胜红过脸,从小到大,几乎事事依从他,这些年,也从不插手李复的生意和经济,所以才会直到宣读遗嘱那一刻,依然对李复的经济状况一无所知。
这两天她一直没睡好,白天在殡仪馆迎来送往,身体已经极度疲乏,晚上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,难以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