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婚协议书。”
倪子衿抬头看着他,重复了一遍。
贺敬亭的神色当即冷了下来,被‘离婚协议书’这几个字气得无语了。
怒极反笑,他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碍于有其他客人,他压着声音说道: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“没想什么,就是单纯的想要和他离婚。”
倪子衿直视贺敬亭带着怒意的眼睛。
贺敬亭气的笑了一声,抹了一把脸,盯着倪子衿那张素净的脸,语气嘲讽,道: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?”
搁在桌面上的手攥成了拳,贺敬亭突然间就替陆逸深不值,看着倪子衿时,神色不自觉的就变冷了。
“逸深要不是为了给你讨个公道,他也不会淌这趟浑水,你现在倒好!”
他说到这,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。
倪子衿两只手越缴越紧,细细密密的疼意快要把心脏都给撑破了。
贺敬亭怪她,她能理解。
但她不是为了自保,才和陆逸深离婚。
呼出一口气,她还是把沈汉卿的目的告诉了贺敬亭。
贺敬亭听完,满脸的不可置信,但想到沈汉卿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作,今天突然跟警察说陆逸深要杀他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