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兆这才从角落走了出来。
这就是他伟大的堂弟选择的生存环境,每天和各种病共处,挣不到钱还赢不来尊重,真是可笑。
江兆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走进诊室,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。江歇见他压住了病历,目光一沉。
“江歇,明天上午第一台手术安排空出来给睦阖集团的总裁。”江兆带着几分嫌弃,丝毫不愿碰到任何东西。他冷眼旁观,看着江歇和护士一点点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。
见江兆颐指气使,用通知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,江歇立刻回了一句:“我拒绝。”
江兆知道江歇是个犟骨头,但他有项目要和睦阖集团谈,如果不是这样,他才不愿意来这里。
“你明天的手术都是给那些拿着你父母遗产免费接受手术的屁民,和他们相比,睦阖集团的总裁更重要。”江兆来的时候就查了江歇的手术排期,看着那些底层人,他不禁冷哼。
江歇抬眼看了江兆一眼:“我愿意给他们做手术。”
稍作停顿,江歇带着明显的警告看着江兆:“医院是我的医院,遗产是我的遗产,我想给谁不想给谁手术,你无权干涉。”
江歇厌极了江兆,看都不想看到他。当年那场争斗,他的父亲被迫卷入。如果不是大伯一家赶尽杀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