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物是好的,因为只有在意,才会为之努力。
之后,当他知道温琅的喜欢已经延续了十年,心里因为父母离世而空掉的某块,被迅速填平。
他何其幸运。
睡前,温琅搬着凳子坐在江歇身边。
黑暗中,温琅的声音柔软而温柔,一字一句揉进江歇心里——
“我高三毕业的时候,在同学的散伙饭聚会上又遇见了你,那时候,你耳朵上戴着钻石耳钉……”
江歇也曾有过年少轻狂时,在郑砚浓的哄骗下打了耳洞。
温琅的讲述,如同暖流。汇入到江歇心里,同时带来睡意。当他终于沉入黑甜,温琅在他唇上落下轻吻。
“晚安,我的江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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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歇生日前一天,是画家方域的告别画展。发症相继出现,又在加护病房走了一遭,他打算封笔。
美术馆距离兰亭很近,温琅把车放回兰亭,打算和江歇步行过去。
方域在给江歇打电话时,特意强调了一句,他此后都无法饮酒,特意把多年来的珍藏打算和一众好友分享。
这是温琅第一次以江歇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,走在路上,她时刻端详着装。
江歇感觉到她手心一直冒汗,停住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