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正在给自己束头的李佑鸿:“......”
昨夜自己发过的疯,做过的傻事在脑海中慢慢清晰,李佑鸿有一个不详的预感。
他怎么觉得,王妃把他叫到月满楼,是为了嘲笑他呢?
*
皇后醒过来的时候,太阳正落下山。
天边一卷卷火烧似的云彩,绚丽夺目的颜色在释放着生命最后的光芒。
她躺在床榻上,只觉得自己好似躺在一团软绵绵的云上,身体很轻,轻到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。
直到手被一个有温度的东西触碰,她才注意到有人来了。
皇后有些费力地侧过头,看向跪在榻边的人。
他正在给她把脉,面容透着一种说不上的熟悉,察觉到皇后的目光,他抬起头,回以皇后一个充满和善笑意的眼神,“娘娘万安。”
皇后浑浊的双眸一瞬间睁大,张开嘴,声音哑得不像话,“温......远洲?”
饶是以下跪的姿势,温远洲仍能保持从容不迫的姿态。他的眼神其实算是温和的,落在皇后眼中却莫名带着一丝恐怖,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娘娘还能记得奴才,真是奴才的荣幸。”
他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,对皇后惊恐的眼神视若无睹,垂下眼睛,淡淡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