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各县的案首自然是得要取中的,位次也不好太靠后了。
再则,本朝科考规矩,不论身居何职,家中晚辈科考一律需回祖籍之地参试。
他们淮安府本就是是富庶之乡,且文风鼎盛,多的是名门望族,这些人家也不能不考虑。
说不定这厢把人家孩子弃录了,明日别人家中当侍郎、做宰相的长辈就得到了消息,心里记下这一笔。
最后贫寒人家的子弟也需要照顾一二,毕竟寒窗读书十余年,已经很是不易,还得给这些学子们一个上升的通道。
再加上淮安一共六县,这也最好是要通盘考量,即使做不到雨露均沾,也不可相差太过,不然容易引起考生们闹出什么事故。
总不能临川县的考生取录一二十个,而西乡的考生只取中一两个吧?
因此种种,在拿到这份名册之后,江程云的眉头就没舒展过。
江程云原本也想着尽量做到各方平衡,但渐渐地就只觉心里憋闷。
科考本是为国选才,而今掺合进这么许多东西,他实在是觉得有些腻烦。
“此次的六十份上卷皆在此处了,你去瞧瞧。”
说起前十名的次位,江程云更是不耐,便随意一指案上的那一摞卷子,说道:“本府倒是有心给西乡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