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木老太在屋里咆哮了一声,老三那臭小子,可是从她这儿要了五块钱呢,老太太心肝肺都疼着,这会儿听二儿媳妇在外喊人,喊得还是她那个最爱惹她生气的小老三儿,火自然而然地冒了上来。
儿子是自己亲生的,还是最小的幺儿,木老太总是心软几分的,当对于儿媳妇,可就没有这个待遇了。
顾盼娣一个瑟缩,弓着背一脸胆怯凄苦地回了屋。
“妈,三叔同意带咱姐一块去医院了吗?大姐的额头很烫,会不会和村里的春妞一样烧坏脑子变成傻子啊?”
二房的二女儿木香一脸紧张地问道,他们村里有一个傻姑娘就是小时候烧坏的脑子,现在不认人不说,有时候还喜欢脱光自己的衣服满大队跑,她家嫌弃她丢人,干脆用绳子捆着拴在了院子里,都不敢让她出门。
可春妞还是队上的一景,队里的孩子总喜欢扒春妞家的院子,瞧傻子的囧样。
木香自个儿喜欢看春妞出丑,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大姐成为和春妞一样的人,成了傻子的妹妹,她该多丢人啊,以后都不好意思和朋友们玩儿了。
“你三叔,你三叔——”
顾盼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把这些话说出口,看着床上烧成红人的大闺女,悲从中来,抹着眼泪只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