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,怂恿着他扔了它,最好是动静大些,足够传出屋子,传到遥远的他未曾去过的圣殿中心,传到那多日未来的人耳里。
一番挣扎,看似无力的手依旧稳稳端着药碗。分玉白终于还是喝完了药,他认为那位圣女大人不会来了。
身体是自己的,他这么对自己说。而后一天天地一边喝药一边余光注意着门,哪怕是角落里流窜地蚂蚁、窗口处偶尔停留地蝴蝶,他也会去想,这是不是那个少女的小眼线。
分玉白知道自己变得有点奇怪,因为这点奇怪,他不希望自己死在少女看得见或者能够得知的地方。他已然死心少女不会来,但是也不希望自己死在伽罗族地里,总要找到离开的方法。
他开始积极治疗,并且终于推开门走出去。
然而,在分玉白终于摸索出离开方式的那一天,小小再次出现,激动又愧疚。
“我回去想了很久,又问了很多人,我觉得终于能回答你了。”她说,“‘活着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意义和价值,我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,对不起。”
“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好起来,但是我也会学着去体谅你,如果……你真的下定了决心,那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