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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二更时,陆家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,一家人坐在正堂内,皆有些精疲力竭,这请客能弄得人一天都不得安生。
瞧着陆夷光坐着都能打盹了,南康长公主爱怜的推了推她的脑袋,“回去沐浴松乏下,再让川穹按按。”
陆夷光点头如捣蒜却没动,气呼呼道,“阿娘,福王欺人太甚,哪是来祝寿的,分明是来砸场子的。”
陆见游磨了磨牙,“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把他套麻袋打一顿。”
“你是不是皮痒了。”陆徵不悦地扫他一眼,“冲撞皇亲,要是给你按一个刺杀亲王的罪,就是我和你母亲也保不住你。”
陆见游讪讪一摸鼻子。
原想赞同的陆夷光把到嘴的话改成,“你瞎出什么馊主意。”话锋一转,“我觉得还是向陛下告个状吧,大哥洒酒都是为了不让福王继续当众嘲讽太子,太子可是储君哪能由着他肆意讥讽,这丢的可是皇家是朝廷的脸。”
这个她在行啊!福王的状,她又不是第一次告了。
“这事你莫要插手,”陆见深微笑着开口,“如无意外,陛下明天会垂问,届时我自会请罪。”别看现在龙椅上这位整天修仙问道,连早朝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平均每天花在政务上的时间一个时辰都没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