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嘴角,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,比陆徵还行,陆徵二十岁的时候可没这本事。
甩了下拂尘,皇帝开口,“传福王。”
福王硬着头皮来了,他睡了一觉,醒来后有点心虚,到了圣驾前,认错态度良好,亲自向太子斟茶,口称,“为兄灌了几杯黄汤脑子糊涂了,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得罪之处还请太子海涵。”
太子想把茶泼他脸上,但是他不得不接过来喝下。每次都这样,闹到父皇跟前,他认错比谁都快,可要不了多久又故态复萌,周而复始,永无止境。
有时候太子都想刨开福王的脑袋看看,他到底怎么想的。的确,父皇在,他不能把他怎么样。可天崩之后,他以为自己不敢把他怎么样不成,就算不考虑自己,难道也不顾骨肉。
福王有时候也想忍,可忍是心字头上一把刀,他忍不了这锥心之痛。人生短短几十年,何必憋憋屈屈过,把自己憋死了不就亏大了。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,能痛快一天是一天,才不算白活一遭。至于骨肉至亲,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快活重要。
皇帝懒得教训这个滚刀肉儿子,一心惦记着自己丹炉里的仙丹,一甩佛尘,“福王忤逆,罚俸一年,禁足在家抄写百篇《太上感应篇》交由太子检阅,合格便焚于三清神像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