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身喜庆。陆衍笑意融融,蔡氏笑容之中又夹杂了丝丝不舍和难受,女儿出嫁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,日后回来不是回家而是做客,蔡氏这心啊,就跟硬生生被人割了一半似的难受。
堂上除了父母外,还坐着陆徵和南康长公主,以及特意从太湖老家赶来的族人代表,此外还有几名贵客。
已经占了一个好位置的陆见游招了招手,陆夷光拉着陆玉簪钻了进去。
“没想到萧都督也会来。”陆见游声音兴奋异常,眼神灼热犹如信徒见到了神明。
循着他的视线,陆夷光看见了坐在左边太师椅上高大威武的男人,面容坚毅沉稳,只静静地坐在那里,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,令人望而怯步。
可不正是北军都督萧琢,陆见游的心头朱砂痣。能令陆见游这般崇拜,这位萧都督自然不是等闲人。
这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,父母是谁来自何处皆是谜。外人只知他十五六岁便出现在皇帝身边,助皇帝削藩平叛,收拢皇权,又荡除西北外患,拯救边关百姓与水火之中,战功彪炳。因他常年驻扎在边陲,令鞑靼不敢进犯,在军中民间有战神之称。
陆夷光小声道,“二叔也隶属北军,萧都督正巧在京,来喝一杯喜酒不是很正常。”何况还有她爹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