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王面上茫然之色被恍然大悟取代,原来是她,倒是听太妃和王妃念叨过几句,庆王脸沉了下来,那姑娘是外室女,不禁多想几分。
“你们何时的事情?”
“父王,儿子与她发乎情止乎礼,”李恪惟恐庆王有误会,忙道,“儿子在姑姑家的藏书楼与她见过几面,见她机敏好学,不知不觉便上了心。”
“她对你也上了心?”庆王声音不辨喜怒。
李恪再次叩首,“我们之间未曾有僭越之处。儿子想与自己喜爱的女子共度一生,恳请父王成全。”
庆王皱了眉,“自来宗室嫁娶的都是平民或者小官小吏之家,她父亲乃三品大员。”
“陆家与我们本就是姻亲,宗室里不乏前例,况她只是庶出。”李恪哀求,若陆玉簪是旁的大户人家的女儿,他不敢奢求,可陆家却不同,两家姻亲,谈不上拉拢不拉拢,何况他们一个庶女一个庶子,身份无关紧要。
“父王,儿子从来不曾求过您什么,只求您成全儿子这一回。”李恪以额触地,声音里布满诚恳苦求。
庆王注目他片刻,良久叹了一声,“你容我再想想吧。”
听出他话里松动,李恪感激不尽。
庆王的确生了成全之心,终究是疼了十七年的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