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差点把眼线笔当成眉笔,自然是让阿姨惊讶。但也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,通晓人情世故,不用多问,她就已经默默认定,方才那位先生,恐怕是自家小姐找的姑爷了。
三十分钟后,易言像是掐着时间一样,准时敲响了盛微语的房门。
彼时盛微语还在脸上涂涂抹抹,身后是帮佣阿姨在帮她吹头发,听到敲门声,阿姨关了吹风机,帮她摆弄好被风吹乱的头发。盛微语自己,眼线也不化了,丢了眼线笔,拿了支唇釉,飞快地在唇上一抹,抿了抿唇,这才示意阿姨去开门。
她因为崴了脚,不好乱走,只能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易言进来,心里忽然跳出一个“好像梳妆打扮好的新娘在等新郎”的想法。
这个想法跳出来时,她刚好对上易言的视线。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她生怕了自己这窗户泄露出心里的想法,她连忙移开视线,心如擂鼓,心虚不已。
易言似乎没发现什么异样,走过去,蹲在她面前,视线落在她肿了一圈的脚踝上,不由皱眉,“你崴得很严重。”
他轻轻扶着她的脚踝,仔细查看伤势。
盛微语低头看着他,男人眼睫低垂,薄唇微微抿着,神情有些严肃。
他的手生得很好看,掌骨削瘦,骨节明晰,皮肉匀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