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过来,这是她们刚刚掰的名字,她推了推室长,室长好像也是突然回过神来,扶起陶玲,“到你了。”
陶玲一脸苍白地走进手术室,护士站旁边翻了个白眼,小声地嘀咕:“刚刚是聋了啊。”小鹿冲上去想跟她理论,周筱拉住了她。室长想跟着陶玲进去手术室,被护士拦了下来:“手术室不给进的。”
门关上的那一秒,她们都看到陶玲惊恐无措的求救眼神,周筱在那一刻很想去拉着她,说:“没事了,我们回去。”但是她没有,她只是狼狈地别开眼。
没有人知道时间过了多久,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,陶玲扶着门往外走,室长冲过去扶住她。
回程的车上,陶玲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,眼泪缓缓地从眼角流下来:“我看到我的孩子了,他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,被放在冰凉的盆子里。”周筱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轻轻地握住她颤抖着的手。
周筱还记得大一开学的时候陶玲蹦蹦跳跳地跑到她面前,端着明媚的笑脸问她:“同学,我叫陶玲,我爸爸妈妈已经回家了,他们忘了帮我挂蚊帐。你能告诉我蚊帐要怎么挂上去吗?”她还只是个孩子啊!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呢?陶玲明媚的笑脸和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不停地在周筱的眼前交替浮现,她突然心酸地想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