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醒目红灯,等在外几个亲近朋友难看脸色时,铺天盖地的绝望,立时让她软到在地,再也动不了了。
最后,就连手术单也是吴瑜几个,扶抱着她握着笔写上的。
十几个小时后,仍需要时刻监护,生死未卜的男人直接进了icu病房。
手脚冰冷的方落,大脑里空白干净的可怕。
只知道扑在透明大玻璃上,壁虎一样贴着,谁也不能把她抠下来。
哪怕舅舅,舅妈来了,哭求着也不行。
直到她自己力竭晕倒。
“浑身多处骨折到没大事,只是颅内出血昏迷不醒,可有点糟糕。要是一直醒不过来,那可要了命了。
按落落那性子,顾横要真植物了,她这辈子是死活伺候定了的。可她才多大啊,现在又有了个肚子里拖累。”
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的二姨,看着病床上的方落几乎愁死。
“别说丧气话,这才一天,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?”
也愁眉苦脸,正对着太阳双手合十,念念有词求神的周妈妈厉声责备妹妹。
“你听医生的,他们说的有准......我们还得替落落多打算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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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姨大嗓门,在病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