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守在陆听溪床畔,赶他下廊。
谢思言会念书,会理政,甚至会烹制几道拿手菜,但女人生产这等事,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,恐自己当真添乱,竭力抑住闯将进去的冲动,却是不肯到院子外头等,转去了离产房最近的一处厢房。
齐正斌请示过谢老太太后,暂留在了鹭起居。
他带来的那米姓妇人尚在产室内,谢思言便也没逐客。
齐正斌起先还搭话几句,后头见谢思言沉容缄口,也渐渐不再言语。
陆听溪醒转后,一直浑浑噩噩。
她感受到众人合力将她扶架着颠来翻去,依稀听到稳婆说胎位快正过来了,让她继续使力云云。阵痛间歇涌来,滚潮似地冲荡而来。
意识模糊之际,她但觉身子骤轻。
腾飞升空,她瞧见众人慌作一团,淌着血水的大小盆盂被端进端出,有一个面色发白的收生婆惊慌之下绊倒了床首的乌木香几,跌了一跤。
一众忙碌身影中,有一个妇人瞧着面善。
她略偏头,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。
她要轻身往外去,骤闻一道焦心呼唤破窗而入。
“乖乖莫怕,我就在外头守着你。当年在祠堂里,你不是说要我报偿你?我说我会偿你人情,你当年追问我如何偿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