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想起一事,转头道:“世子是不是还没回?”
一启口,才发觉自己喉咙干涩,声音有些哑。
甘松哭笑不得:“少奶奶真忘了?世子爷早回了。您生产那会儿,世子爷闯进来两三回,后头还索性来帮稳婆托起您,继而太夫人进来数落世子爷几句,世子爷才被太夫人拉出去。”
陆听溪眼下头昏脑涨,头脑浆糊一样,确乎不清明。仔细回忆半日,这才零零星星想起些许当时情境。
甘松出去后不多时,谢思言闻讯赶来。
陆听溪尚未启唇,他已几个箭步上前来,一把将她揽入怀中。
她见他半日不言,只是这么抱着她,身上气力缺缺,有气没力推了推他:“你这是做甚,我又跑不了……孩子呢?”
“抱去给乳母奶着了。”
谢思言仿佛拥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,拥紧了怕箍着她,力轻了又怕她消失面前,反复调整几回,又小心翼翼问她可还有什么不适,无所适从的模样,惹来她一阵低笑。
陆听溪此刻记忆逐渐回笼,隐隐想起他在她生产之际,在门外说了甚,扭头,正对上他清癯侧颜。
她孕期辛苦,他却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。或许比她更累。
她镇日只需安坐家中养胎便是,而他却要两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