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后,起先詈骂不止,后头被五花大绑着受了一顿杖刑,终于安分,开始招供。
这人自道自己是厉枭近几日才召买来的,并不知厉枭底细,只道其是个类似于漕帮舵主之流的民间帮会小头目,本指望着往后跟着厉枭行走四方,却不曾想被他们先擒住了。
谢思言问及厉枭去向,那大汉道:“并不知晓。你们要寻的那位许是听得了动静,一早就挪了地儿了。我本也随着他离了此地,但半道上想起自己落了东西,回来取,就被你们给拿住了。”
谢思言问了许多与厉枭相干的,大汉能答上大半,倒也分毫不差。又问厉枭等人的去向,大汉在他给的舆图上面以粗指虚虚划了一道线。
自南往北的一条路。
谢思言突然发问:“他何时走的?”
“下午。”
“大约什么时辰?”
“未末申初。”
“为何这样肯定?”
“我走前看了眼时辰,”大汉又似是想起了什么,忙道,“还有,如今正当秋日,白日不及前阵子长,日头落得早,那会儿日头已有西沉之势了,我随众坐上骡车后,还望见骡车的影子斜斜在左,错不了。”
“你当时是面朝驾车骡子的方向坐的?”
大汉连连点头:“那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