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韩冬贴得狠紧,那是从未有过的压迫,血与肉长在了一起,转而又被生生撕裂,韩冬被刮乱的刘海下是一双彤红的眼睛,韩冬说: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,但春去秋来四季轮转,寒冬或许也会再次降临,但无论如何,你要往前跑!”
他看见韩冬的皮肉被大风搅碎,带着腥臭的血沫子喷了他满脸,然后再度渗进他的身体,与他凝为一处。
大风刮了不知多久才渐弱,韩骤的心潮便跟着由起而落,逐渐逐渐沉宁归一,等他再睁开眼时,激烈的情绪便已石沉海底。
过去不论他是谁,往后他是韩骤。
“骤”字本意马儿奔驰,左马右聚,寓意承聚全家人的希望一往无前。所以,“铭记寒冬,享受当下”,就是他这个人格存在的意义,也是被赋予的唯一任务,更是为什么其他人格不会与他争抢身体的原因。
韩骤吸吸鼻子,如亲视电影落幕般,纵有不舍却必须抽离。他侧过头,看见今墅安就安然的睡在旁边。
在韩骤昏迷的这一个多星期来,今墅安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,几乎是连眼睛都能不合就不合,不仅如此,他还在时间的缝隙里穿梭,去照看自己与韩骤的工作。可人毕竟不是永动机,就算是意识形态,也受不了把一天当两天用的高强度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