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靳花初后,慌乱地抬起袖子乱七八糟抹了一通。
“三三,怎么了?”靳花初把声音敛得极其温柔,仿佛怕话说得稍稍重一点,就会惹得面前这个可人儿开始痛哭流涕似的。
屠酒儿不顾自己那张没收拾干净的泪脸,便弯下腰捉起靳花初的手,帮她轻轻呵气捂热。
“花初,天这么冷,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?万一冰面碎了,你掉下去,这天寒地冻的泡一泡,命还要不要了?”
靳花初抬起手,轻轻摸上屠酒儿的侧脸,“我听说你发脾气了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”屠酒儿眼中还有残泪,就掩饰性地笑了笑,“无非就是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是非罢了。”
“家里出什么事了,哪位亲人病了还是……”
“花初,没有,没有那么严重。不过是爹娘给我捎了信,话说得重了,我觉得委屈。”屠酒儿垂下眼,“……他们说,我不该再留在宫里,不该再掺和你们凡……你们皇家的这些事,说我白眼狼,败坏家门名声,后悔生了我,还说去哪都不可以在这儿,皇宫这地方的人最是狼心狗肺,根本不可能有人真心待我……”
“我真心待你,”靳花初打断了屠酒儿的话,“三三,我真心待你。”
说实话,按照屠酒儿平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