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花初面无波澜,只无甚表情地看着珍珠,道:“说完啊。”
“娘娘恕罪!”珍珠一见大事不妙,忙跪下认错。
“有些事,你既知道身为奴婢不该多嘴,那就算遭了敲打也该让话烂在肚子里,免得说出来惹得你亲主子不痛快,两边不讨好。”靳花初的嗓音很冷,似是盖着一层霜雪,叫人听着打寒战,“至于太后娘娘那边,你犯不着为我操心。拖着这一副说死就死的病身子,能活几日还未可知,我难不成怕了谁去?”
“是,奴婢再不会多嘴了。”珍珠深深拜下去,额头紧贴地面。
“……你继续留在此处规整这些东西吧,叫鸳鸯随我去。”
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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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花初才到屠酒儿那寝宫周遭,便老远就见殿门口零零散散跪了一地的奴才,战战兢兢动也不敢动的样子,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祸乱。
她们宫里管事的宫女看见皇后的步辇过来,忙爬起来接驾,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到靳花初面前跪下:“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出了什么事?”靳花初扶住步辇边缘,微微探出半个身子,面有忧色。
“不知为何,贵妃娘娘她刚刚突然大发雷霆,把殿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,太监宫女逮谁骂谁,我们劝也劝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