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阎王点了点头。
月老拿回逝者簿,夹在胳膊下面,向阎王辞别:“那我就不打扰您了,继续忙。”
“牛头马面,帮我去送送月老。”
两人又客气了几句,月老便抱着大册子离去了。
阎王支起胳膊,闭上眼按揉自己的太阳穴。
他身后的屏风背面走出了一个戴乌纱帽着大红袍的络腮胡男人,那男人负手踱步到案前,沉着嗓子道:“已经有人注意到了,以后还会有人注意到。你要怎么着,每次都这样糊弄过去么?”
阎王长长地叹了气,开口声音带着倦怠的沙哑:“也不算糊弄吧,我没有对他说假话。”
“殊不知,带有隐瞒的不完全的真话,亦是一种谎言。”
“能瞒一时是一时,我总不能让全天下都知道,玉帝他——”
判官只是阴沉沉地盯着他。
阎王没再说下去,猛地起身离开椅子,拖着黑金蟒衣长长的衣摆,一步一步走下台阶,离开了阴司府狱的大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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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飞着鹅毛大雪的高山宫阁中。
那个高挑瘦削的男人紧紧地皱着眉站在一处院落外,他的头发垂在背后编了个别致的蝎尾辫,每绺交错穿搭的发丝交界处还镶着华贵的银饰,结实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