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愿意听你解释呢?”明漪突然打断她那艮长的絮叨。
“……啊?”屠酒儿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明漪没有重复,只是抿着唇,低下头,瞥向自己手里端着的山茶花。
屠酒儿知道明漪直脑筋,但没想到会这么直脑筋。其实稍微了解她的人听了这话都不会往心里去,知道她是在胡言乱语地骗同情,没人相信的次数多了,她反而不太适应有人把她的句句话都当真的情形了。
又忽而想到了之前,刚刚认识的时候。那时明漪一本正经地说她是坏人、说世人都传她屠酒儿风流顽劣祸国殃民,她便骗明漪说那都是追求她的人求而不得的坏心思,故意抹黑的她。然后装出一副乖巧又知书达理的模样,用四百年前从靳花初那里学到的书法与画技,没事儿写点儿字画点儿画给她送过去,明漪便真的信了她全部的话。
关于诗词那些东西,靳花初当年评价她的四个字倒是极准确的——
附庸风雅。
只可惜连受了媚术的靳花初都能看透的东西,明漪这个呆脑瓜就偏看不透。
呆到她都不忍心继续骗她了。
但有些谎话,怕是永远都不能捅破。
“阿漪,其实我……”屠酒儿的心思在疯狂地于撒谎和不撒谎之间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