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需要用饭尽管叫,热水后堂有,您好住。”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客套完,离开了房间。
明漪关好屋门,转身坐到了桌边。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水,倒水这点时间,目光却瞥向了桌上的行李。
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由行李包缝隙中冒出头的山茶花,眼皮微微眯起,眸中没有蕴什么情绪,没有失望,没有生气,也没有难过。
屠酒儿走时,她把这盆花塞到了屠酒儿手里。
收拾好东西离开时,她又从垃圾堆里将这盆花捡回手中。
明漪想了又想,她心里知道这不能怪屠酒儿,她自己不善言语,没有告诉屠酒儿这是一份自己废了心思准备给她的礼物,只知闷着头不停地往她手里塞,屠酒儿不珍视一盆要枯萎的花也没什么不对。
但不知为何,这件事和之前那两个男人叠在一起,就叫她极不舒服。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,明明知道可能是误会了,可能情况不是那样的,理智也更愿意相信屠酒儿的为人,但就在一切她都能理解的情况下,她还是气,且抑制不住的气。
这股子情绪真的让她很暴躁,仿佛只有剥了那只鹿妖的皮才能让她畅快一点。
茶水已经溢出了杯子,明漪却依旧维持着倒水的姿势出神,滚烫的水越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