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月到现在才知道,她一直错把赢字念成淫,所以在她眼里他从来都不正经。
他气结,她这一千年来真的就只剩睡觉了吗?为什么连这个都会弄错?可是又不忍冲她发火,退一步想,这一世不过借了个皮囊而已,是潆鱼还是淫鱼,都无所谓了。
又是漫长的沉默,殿宇深广,只见殿顶波光微漾,外面淙淙的流水声偶尔会传进殿里来。两个人虽然并排坐在细簟上,但各据一方,颇有隔山望海的兴叹。
瞥瞥她,蔫头耷脑不知在想些什么,他犹豫了下靠过去,“长情?”
她有气无力嗯了声,“干嘛?”
“你想与我……是真心的么?”
她点点头,“当然是真心的,我希望你将来能像鲲鹏一样腾云四海,不必拘泥于这小小的渊潭。”
他心下感动,也许她没有发现,他眼里早已弥布无边的缱绻。他怯怯伸出手来,“那么……我抱你一下好么?”
总算现在还知道征询她的意见,不像上元那晚,还未相识就一个大大的见面礼。如果两人真要切磋报恩,抱一抱根本不算什么,所以长情大度地张开双臂,一把抱了上去。
另一个人,另一具陌生的身体,紧紧同你依偎在一起,那种感觉既心悸又新奇。透过层叠的衣料,有温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