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旁坐下了。两个人相距不远,一个宽袍大袖,一个精着上身,同时眺望天边圆月,这样的情景,诡异却又伤感。
长情问:“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?”
他神情平静,淡声道:“谨小慎微,一面听从庚辰的号令,一面寻找月火城的幸存者。可惜,我找了一万年,麒麟族销声匿迹,所有人都不见了。座上是我一万年来第一个遇见的故人,但愿不是最后一个。”
幸存者的伤痛,一般人无法体会,万年孤独三言两语就说完了,可其中每一天的煎熬,又有谁能真正理解?如果不是那么执着,时间能抚平一切,日久年深逐渐便淡忘了;但若是故梦在心里打下太深的烙印,那便注定有生之年为此所困,不挣得一个结果,死也不瞑目。
月华如练,落在她的眉眼,那眸中有坚定而深沉的光。她说:“夕日失去的,我们会慢慢找回来。麒麟族受到的不公,也定要向天道讨个说法。”
伏城的两臂挑在膝头,手中摆弄着一截草,沉默了会儿道:“那日弟子在北海被擒,心里一直挂念座上。弟子怕天帝对座上不利,也怕他利用座上,将麒麟族斩草除根。”
长情闻言笑了笑,“也许他当真有这个想法,至少你引我弹奏驻电,本就在他掌握之中。后来他也试图从我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