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像不像莲叶上托着个胡麻饼?”
他只是笑,仰身倚在圈椅里,将她拉过来,让她靠着自己,慢悠悠说:“明日我去,问他们要些胡麻来。”
内侍省的阉人都不是好东西,同他们开口必没有好脸色。李瑶在门内说话,门外的寺人满腹牢骚,“整日要这要那,瑶庶人,你如今已经不是皇子了,留在这禁中是陛下的恩典,还不知足。”
李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曾经不可一世的鄂王,沦落到讨把胡麻都要受阉人腌臜气的地步,心里究竟是怎样惨然的况味!
长情气得要叫骂,李瑶轻轻拽了她一下,转身对门外人道:“高丑奴,当初你向我哭诉无钱安葬老母时,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口气。”
提起往事总能戳到软肋,那个寺人无话可说,不久送了半包胡麻来。李瑶把布袋递给她,自己一人进了屋子,半天没有再出门。
长情知道他心里难过,胡麻也没拿来做饼,傍晚时分站在台阶下说:“我将那些胡麻都种了,到了秋天就能结出好多来,再也不必和他们讨要了。”
屋里静悄悄的,静得有点可怕。她忐忑不安,正想破门而入,里面终于传来脚步声,隔了一会儿见他神色清冷站在门前,自嘲道:“人不可失势,一旦光辉不再,那些不入流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