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定看着他。
天帝有些局促,但尽量装得平静从容。长情仔细研读他的表情,唇角飘过促狭的笑,“你心跳得很快吧?”
他手上顿了下,淡定地说没有。
她也不追究,懒散笑道:“我何德何能,竟能让天帝陛下为我擦身。”一面说,一面缩了缩肩,“这罩衣太硬了,穿着好难受,替我脱了吧。”
天帝的衣裳,即便是燕服也甚为华丽。两肩绣日月山河,绣活针脚细密,最软的丝线层层重叠,贴身穿也难免不适。
她轻飘飘的眼波飞过来,天帝却显得两难。有时她觉得他真的太会装模作样了,“我不是早就被你看光了么,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。”
他颊上发烫,只得定了定神,抬指一扬,把那件罩衣褪去了。
玉人皎皎,如明月一般,醒时和晕厥时是两样的。他本以为可以心无杂念,后来才发现做不到。湿润的皮肤在灯下泛出蜜色的光,原来女人的曲线和男人大不一样。他不动声色暗自欢喜,为她擦拭后背时,她轻轻靠在他胸前,那一刻星月俱沉,世界只剩他们两个。他手里的巾栉落下来,空出的两手无处安放便拥住她,小心翼翼地,像拥住了一团云絮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似乎习惯了他不时亲昵的动作。他喜欢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