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稍稍和悦了些。
元焘想了想,继续问云溪:“既然没去进香,那又去哪里了?怎么这么久才回来。”
云溪稍稍愣怔,总觉得今日元焘和往日不大一样。
但着手准备百家衣的事,她还是不打算和元焘说——毕竟,她这一胎很有可能不稳,而希望越多,失望也就越大。不如索性不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偷偷准备小衣了!
侧目瞧了一眼凌翠,云溪对元焘道:“凌翠自小服侍我,早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。她和褚侍卫两情相愿已久,我寻思着过些天寻个好日子给她赐婚。今日,便是出去随便走走,看看哪里的位置好,也好帮他们置处宅院,也不枉这么多年服侍我的主仆之情。”
闻言元焘的脸色却微微变了变。
如果他没有看错,刚刚一刹那间,凌翠眸中亦有吃惊的神色一闪而过。
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手指,元焘觉得自己手心微微潮湿。
想了想,他不死心地又问云溪:“听闻你父皇是去年这个时候去的,北邺有规矩不准妃嫔在宫里面祭奠先人,我让华严寺的衡寂禅师帮你做场法事,如何?”
说完,目光灼灼地看向云溪,一半期待一半担忧。
云溪显然没有想到元焘会如此打算,愣怔一下,随即摇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