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,点点头,示意周嘉暄落座。
周嘉暄跪坐在周刺史下首,直起身子,“伯祖父,侄孙刚才听到一些传言。”
“青奴。”周刺史道,“你明白,那不是传言。”
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,周嘉暄并没有露出释然之色,相反神色更为愁闷,起身,再跪下,行了个稽首礼。
“伯祖父,长兄才是嫡长。”
江州传出流言,周刺史想要将家主之位传给周嘉暄,而不是周百药或者周嘉言。
其他世家子弟听说这个消息,今天在宴席上争相奉承周嘉暄。
当然也有人不满周刺史的这个决定,暗讽周嘉暄不够格。
还有为周嘉言打抱不平的,指桑骂槐,只差没指着周嘉暄的脸骂他虚伪。
周嘉暄知道这流言肯定是从周刺史这里传出来的,立刻过来求见,想找伯祖父要一个解释。
周刺史望着庭院里郁郁葱葱的松柏,自嘲一笑,“青奴,若在太平盛世,自然是嫡长继承家业,可如今是乱世,而且还会继续乱下去……良才善用,能者居之,大郎肖似汝父,不知变通,周家要是交到他手里,难有出头之日,你年少聪颖,品格端正,友爱兄弟,比他更合适。”
周嘉暄没有抬头,“伯祖父,人无完人,长兄还年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