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边,卷发披散,愈衬得侧脸线条斧凿刀削一般锋利,眼帘微微抬起,看她一眼。
九宁盘腿坐在地毯上,笑盈盈地望着他,双颊一对梨涡。
从头到脚透出一股老实的乖巧劲儿。
甚至还能看出一点憨厚来。
“不必让他跟着我了。”
周嘉行道,低头翻看刚刚找到的那一沓皮纸。
九宁觉得他语气淡淡的,好像没有动怒,鼓起勇气道:“可我想知道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啊!”
周嘉行没说话,盯着手上那沓皮纸,双眼微眯,看得非常专注。
九宁等了半天,见他好像看入迷了,轻轻搂住他的胳膊,歪着脑袋看他,“不让阿三跟着你……那我可以给你写信吗?我不知道该把信交给谁……要不然二哥你给我写信?半个月一封就够了,二哥你忙的话,一个月一封也行!”
只要有人送信,还怕打听不到周嘉行的行踪?
九宁的算盘打得叮当响。
周嘉行收回凝望皮纸的视线,回头扫一眼书几上摊开来晾干的信纸。
商队成员常年在外奔波,三五年不回乡是常有的事。每隔一段时间,族人们会收到同乡送来的家书,有父母写给儿女的,妻子写给丈夫的,儿女写给父亲的,兄弟姐妹间也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