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出头,大郎周嘉言在他这个年纪还离不开乳母的照顾,他已经尝遍世道艰辛。
九宁出了一会儿神,道:“二哥,你真厉害。”
周嘉行神色淡然,“也不是次次都赢。”
一开始他是生死掌握在其他人手上的骑手,为雇主给的赏金搏命。一个月后他拿着自己积攒的赏钱和人对赌,自己是自己的雇主,赢遍所有人,然后联合其他人更改比赛规则。那时其他曾和他在场上比赛的骑手死了一部分,剩下的不是继续玩命就是只剩下一口气。
周嘉行问他们愿不愿意跟从自己,所有人选择为他卖命。
苏慕白当时就是赌场的主人之一。
一路无事。
傍晚时分,他们在途中一座驿站歇脚。
如今世道太乱,朝廷无力管束地方,很多驿站早已荒废。临近鄂州的驿站表面上还挂着驿站的名头,其实已经沦为普通邸舍,靠接待来往商队勉强维持生活。
几人在驿站打尖休息,吃了顿热饭,继续上路。
到了一处繁华渡口,横过大江,再往西是一片开阔的河谷平原。这是大江长年累月冲刷出来的一片沃土,土地肥沃,河沟密布,虽然几乎每隔两年就受一次洪水侵袭,但土质特别适合水稻生长,是江州和鄂州良田最集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