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浑浑噩噩,依然尽忠职守地跟在主子身边伺候。有的人回房收拾行李,准备和家人一起逃出江州。
还有的人在周百药的指挥下换上孝服,预备丧事,正院已经挂起白灯笼。
九宁从周刺史的院子里出来,路上遇到的仆从们脚步匆匆,看到她来不及多诧异,各自奔忙,到处乱糟糟的。
周嘉暄的院子有几位管事坐镇,还算井井有条。侍女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,忙而不乱。
九宁推门进房。
里头正在说话的几个人抬起头,其中一人认出她,眼睛发红,斥道:“你来干什么?出去!”
是大郎周嘉言。
九宁没理会他,问郎中:“三哥怎么样了?”
郎中扫一眼周嘉言,小声道:“三郎失血过多……其他的倒还不妨。”
九宁轻轻舒口气,继续往里走。
周嘉言站了起来,挡在她面前:“三弟这样都是你害的!你出去!”
九宁不语,抬手一把抓住周嘉言的衣袍。
周嘉言脸色大变:“你干什么?你敢打你兄长?!”
九宁嗤笑,拽着周嘉言出了屋,把人拖到外边长廊里,往地上一扔。
噗通几声,周嘉言从台阶上滚了下去。落过雨,雪地泥泞,他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