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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他优柔寡断,知道他当断不断,她没有怪过他。
他总是劝她小娘子应该软和一些,多忍让,不要和父亲对着干,她乖乖听着,转头就叉着腰把周嘉言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被他逮到,嘿嘿一笑,梨涡轻皱。
不认错,也不会改,但知道他是好意,没有出言讽刺他。
她总是体谅他。
只因为在她小的时候,他曾呵护她,关怀她。
然而,她又何尝不是一直在以她的善解人意来温暖他?鼓励他?
帐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亲兵掀帘入帐,道:“大将军吩咐,明日攻城。”
周嘉暄抬起眼帘。
这晚,雨终于停了,积水消退。
第二天是个晴日,大军攻城。
周嘉暄不熟悉战事,用不着亲临前线,他主要待在后方负责驱赶溃兵。
他和幕僚一起,立马高岗,远望被蓄势待发的鄂州兵包围起来的府城。
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如奔涌的浪涛,撕开守军的战阵,势如破竹,向着斑驳的城墙下列阵的敌军冲去。
炮火轰隆声和惨烈的厮杀声响彻原野。
周嘉暄看不清楚双方的战甲,也看不清楚阵型。
他眼中只有那个率领骑兵冲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