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仰着头,声若蚊蝇:“谢…谢谢哥哥。”
她的个头很小,脸色不好,缺乏营养,鼻头也被冻得红红的,唯有那双大眼睛透着亮,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奶猫。
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抓在袖子上那只长满冻疮的小手,眉头一蹙,“放开。”
她不放,执拗得很。
直到他不耐烦地说:“不用谢。放开!”
她才松了手,踩着他的影子一直跟着他。
一片雪花掉进陆唯的眼睛里,湿润润的,暖暖地从眼角流出来,她轻轻呵出一口气,胸腔却越堵得慌。
庭院的灯关了,冯阿姨在楼下催促她回屋睡觉,陆唯应了一声,转身进了屋,打了个颤。
将被子摊开,看见枕头下压着一条苏绣的手帕,上面一只通体银白的狼栩栩如生。
好像随时要出来咬住她的脖子,她一吓,将帕子塞进抽屉里。
——
男人的房间,色调冷清,熏了淡淡的沉香。
“唯唯…”
睡梦中的男人喃喃一声,却突然睁开眼睛,坐起来。
漆黑的瞳仁紧紧缩了一下。
他刚刚喊了什么?
傅远征扶额,想不起来,头痛欲裂。
没一会儿,身上就闷出汗,他掀开被子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