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单脚凳上,怀抱一把吉他,架子上固定着一支麦克风。
陆唯将车子停在桥下,青年唱的很投入,也许是他自己写的歌,陆唯没听过,只是觉得听了很难过。
她从钱包里掏出两张钞票,下车,走到那个雨棚里,蹲下,将钱放进地上的那个有些斑驳的巧克力铁盒,里面有零零散散的钱,有硬币纸币,一块五块十块不等。
她起身,转身要离开,青年叫住了她,“等等。”
陆唯回头,青年从凳子上起身,抓起铁盒里十分显眼的两张红色钞票,走过来,要塞回给她,“你给太多了。”
这么近,青年才看见陆唯的眼底蓄着泪。
她不说话还好,一开口,那泪水就像是泛滥了,却是一滴也不落,她的声线有些沙哑,轻轻地说:“那你再唱一首给我听吧,当我付费。”
原来是个心情不好的女人。
青年抓着吉他的手一紧,点头,微笑说:“好。”
他搬了一把凳子放在雨棚下,陆唯走过去,坐下来。
单脚凳旁边放着一个老旧的旅行袋,拉链开着,露出里面的矿泉水瓶,还有干得裂开的面包,旅行袋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句话:没什么好抱怨的,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曾经买单。
陆唯的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