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,外人也很难看到她的身子在发抖。
傅沥行的目光落在她被泪水沾湿的脸,眉头皱了起来。
白苏却突然一个转身,抱着膝盖背对着他,说:“我,我做噩梦了。”
她的声音闷闷的,是哭过之后才有的,像是包含着很多委屈和伤心的情绪。
白苏小小的一团身子在深蓝色的床上,特别让人有一种保护欲。
傅沥行的眉眼影沉沉,他坐下,床边下陷,白苏的心跳也跟着沉了一下。
她抱着膝盖,下巴紧紧抵在膝盖上。
傅沥行忽然朝她伸手,掌心朝上,白苏的心又猛的向上窜了一下,抵着嗓子眼,发胀发热。
光线昏暗,傅沥行的手掌白皙,隐隐还能看见掌心的纹路。
她看着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,下意识的咬着下唇,不明白傅沥行这么做是为什么,但还是将手轻轻的,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手上。
他的手很温暖。
白苏十五岁的时候就知道,这样一个看着清清冷冷,谪仙一样的人物,是有温度的,而且温度很刚好,是那种润物细无声。
其实又像温水煮青蛙,白苏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青蛙,在她十五岁那年,就跳进傅沥行这一锅温水中。
痛吗?
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