舱里什么味道都有,混合在一起,恶心至极,闻着都能将隔夜饭吐出来。
她拉了拉口罩强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,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,将身子靠在角落,抱着双膝蜷缩着,头靠着身后的木板。
那块木板有些潮湿,还发出发霉的味道。
但拥挤的船舱里,能有这样的姿势休息已经是难得的了。
她看看那些挤在一起的人,两米见宽的地方挤了六七个成年人,骂骂咧咧的,互相推搡。
她的这个位置还是因为自己多给了钱才得来的。
可以算得上是偷渡者的头等舱了。
但毕竟是坐货船偷渡过来的,被发现的话,就不是被遣送回国那么简单的事情了,所以她再难受也只能强忍着。
遇到特别难受的时候,她就拿着准备好的塑料袋,这几天她吃的少,吐到后面连胆汁都吐出来了,嘴巴里一阵刺激的苦涩。
越发的没有力气,白苏身子软绵绵的就只能半躺着,她闭着眼睛,脑海里想的全是傅沥行。
她想他想得发狂,一想到他,心脏就是摇摇欲坠的疼。
她抬手擦泪,眼圈却越来越红。
时间一天一天过去,她在“头等舱”里被晃得昏沉沉的,半睡半醒着。
好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