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沥行也不急着催,低醇的嗓音不紧不慢,又仿佛说了一句很随意的话:“脸不要了?”
果然,白苏一听,脸色变了变,还是下车了。
给白苏上药的是个女医生,她一看到白苏精致的小脸上一道鲜红的血口子,惊呼道:“怎么伤成这样的啊?”
白苏背对着门,一边忍着疼痛,一边说:“没看清,应该是玻璃吧。”
医生啧啧两声,“这么漂亮的脸蛋,毁容了可怎么办?”
白苏一抖,正在边缘清理血迹的棉签一下就戳到了伤口的中心,白苏疼得眼眶都红了。
“很疼吗?”医生问。
白苏摇头,“不怎么疼。”
她只是心有点疼。
想到在车上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,想到许久不见,以为都不会再见的人,刚刚就坐在她身边,白苏想哭,眼圈就更红了。
医生连忙哄着她:“很快就好了,不会毁容的,放心吧。”
“是吧?毁容我找你算账!”白苏故意凶道,撇开头,紧紧皱着眉,眨了眨眼睛,将眼眶上的晕湿收了回去。
上完药后,医生就离开了。
白苏坐在椅子上,余光能瞥见男人月白色的衣角。
她的心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抖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