】白苏的心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,手指一抖,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,眼睛眨了一下,将视线移开,“不用了,我现在的记忆力很好,不用你多费心。”
电梯到了。
傅沥行踏进去之前,看了她家大门一眼,“以后脾气别再那么大了,否则——”
白苏抬头看他。
眼睛上氤氲着水汽,脸上却偏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,嘴角扬起一抹轻笑,可声音闷闷的,像咽喉里塞了棉花,有些哽咽,“否则什么?”
可她终究没等到傅沥行的后半句话,因为他只看她一眼,就进了电梯,电梯门缓缓关上,将她和他彻底隔开。
像是楚河汉界。
他在那头,她在这头。
眼泪砸在脚上,原来会烫人。
易山在车里等着,眼看傅沥行从楼上下来,他连忙下车打开车门。
“傅先生,已经很晚了。”他提醒道。
傅沥行嗯了一声,弯腰上车。
是很晚了,医生建议他的睡眠时间是从晚上十点半开始,可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。
只是医生的建议罢了,傅沥行每晚睡着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。
他上车后就闭目养神,手指暗捏着眉心,易山将车子开得很平稳,又将音乐打开,悠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