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,听到耳边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,尖锐的,绵长的,然后在她的耳朵里搅成一团,最终意识全无,世界一片黑暗。
等她醒来的时候,是在沈隽的卧室里。
不知道是什么时间,床头边开了一盏壁灯,房间里的光线昏暗…原来天都黑了。
她在幼儿园门口失去意识的时候明明还是八九点。
腰腹的疼痛隐隐约约,比上午的时候减缓了很多,并没那么难熬了。
但那股绞痛还是叫她心有余悸。
她叹了一声气,想坐起来,正准备用手撑起来时,却察觉到自己的手指一直被一股温热包裹着。
她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,然后转身果然就看到沈隽趴在床边,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。
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已经半夜两点半了。
他难道就这样一直守着自己吗?
唯安的心忽然被什么淹没了,但仅仅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不见了,只剩下空落落的感觉,微微有刺痛感。
她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到沈隽被烫伤的那条手臂上。
他今天穿着长袖的衬衣,白天的时候她也没注意他的手臂怎么样了,这会儿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血泡有些都磨破了。
像被什么挤压后,磨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