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照瞥见自己的画与明云见扇面上的画,简直有些无地自容。
“你兄长是宫廷画师,号称画仙,在你年幼时,怎没教你绘画?”明云见收了扇子,朝祝照看去。
祝照老实回答:“幼时兄长教我作画,我总见他绘画的颜彩好看,想偷吃,所以他便让我背书去,再后来……便没这个机会了。”
明云见眸色沉了沉。
也是,祝家出事时,她才六岁,一个六岁的小姑娘除了看看书,入宫陪着明子秋玩儿半日,并无任何忧愁烦心,作画一事,等到大了再学也行。
“除了作画不行,写字可好?”明云见问。
祝照的脸颊飞满了红霞,她含着下巴,摇头:“不好。”
“写几个来瞧瞧。”明云见道。
祝照提笔,于纸上写了几句,她是定了心神认真写的,字迹规规整整,也只比她小时候学写字那会儿稍稍好一些,一笔一划,空是字,毫无灵气。
明云见看向纸上,那是两句诗。
宜烟宜雨又宜风,拂水藏村复间松。无赖杏花多意绪,数枝穿翠好相容。
明云见握着银扇,轻轻敲打了手心两次,这首诗,是他这扇面角落里提的一首。他方才只是让祝照记着扇面上的竹子,没想到她连角落里的诗都能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