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有两扇屏风,一扇在对侧,那处有个砌高的小浴池,另一扇便在这边,挡着床榻与衣橱。梨花木隔断两边雕花相同,只有细微区别,便是隔断下挂着的流苏。
祝照靠在床头了手上还举着伞,明云见将伞拿下收起,随意丢在一边,便这么站定床侧瞧着她。
祝照身上裹着明云见的披风,有些雨水透了出来,披风的颜色也暗了些。
她还是冷,只是相较于方才搬花时,在明云见的怀中依偎了会儿,沾了体温,稍稍好些了。但祝照依旧禁不住发抖,身上一丝丝地冒着气儿,头发上还有水珠滴下,顺着脸颊滑到下巴,一滴落在披风上的金龙眼中,晕开淡淡的水纹。
祝照的眼神,显然是不知明云见为何抱自己来这儿。
“你可知错了?”明云见突然开口,居然是发难,口气也没多好。
祝照怔了怔,一双鹿眼中闪过错愕,随后布上了委屈与不解,她咬着下唇,可怜兮兮地摇着头:“我、我是搬花搬慢了吗?”
“花是草命,你是何命?”明云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,方才见她在雨水中发抖的模样,脑海中一闪而过十年前祝照被夜旗军从祝府里救出的样子。
她那时也是如此,可怜得毫无生气,只有一双眼睛满是水润,小